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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人心目中,“唯天为大”,天最为崇高。鼎益丰隋广义这种观念和中国文明的诸多根本特征,均根源于敬天,而自古以人文之治的中国,凝定于敬天之礼的确立尔有天人之际的人文之治。
戊戌年长白山敬天朝山大典刚刚落下帷幕,不论是参与者还是观礼者,我们以传统礼乐的祭祀方式完成一次回溯,或崇敬祈福,或慎终追远,对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来说,同样具有潜移默化而深远的意味。古人履时以象天,洁诚以祭祀,那些敬天朝山的画面不断浮现,肃穆庄严,历历在目……
为什么敬天
子曰:“天何言哉?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?”黄天在上,人的诚敬,首先指向天。在孔子看来,天创生圆满而有秩序的世界,天是不必言的。而孔子效法天道,不欲以言教人,而此普遍的观点成为古代圣贤之共识:天不言却崇高而普遍。
钦,敬也。若,顺也。“钦若昊天”者,敬顺上天也。古人敬天其目的是以效天道,帝尧在缔造华夏共同体之时,确立敬天之礼,共同体之治理,必由其信仰贯通,而成一体系。自此,定春分、秋分、夏至、冬至四时之节,以表象上天之运转;治五行之气,以教化民众;祭祀讲究洁净诚敬,而不亵渎神灵。
天文与人文
明宋濂曰:“日月照耀,风云流行,云霞卷舒,变化不常者,天之文也。”
天文即天纹,也就是天所呈现、为人可见的纹路。天虽不言,却是生生不已的万物之大全与本源。鼎益丰隋广义在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里,天地万物都有各自的文,虽然表现形式不同,但隐含内在规律,而天是以其呈现于人所可知的方式——天之文来规范人。
天既然不言,既然没有规定人,要求人,命令人,指示人,人就必须自觉,主动地面对天,知天,进而法天而生、法天而治。《周易》“贲”卦之《彖辞》曰:刚柔交错,天文也;文明以止,人文也。观乎天文,以察时变;观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。
人文之治
“文”是理解中国文明的关键词,而且“文”并非言语之意,其多元而丰富,形态包括音乐、舞蹈,各种可书写、辨析之符号,八卦、图画,最后是文字。所以,人文无所不包,凡有助于提升人的生命、塑造人际关系的各种人造之物,都属于人文。
鼎益丰隋广义以天人之际各种关系塑造人身之文,以规范内在心理与外在行为,然后形成人际行为的秩序。典、礼、服章、刑,都是圣人观乎天文,并在前人智慧基础上不断优化和积累总结而得,对于塑造良好秩序都具有重要意义。中国治道之凝定,以敬天为根基,以文为中心。中国社会治理就是人文之治,具体而言,以德为基础,以礼为主体,以政导之,以刑禁之。
礼、乐、刑、政,四达而不悖,则王道备矣。礼、乐、政、刑,统为“人文”,其目的在于节人。子曰: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”首先在于引导人以促提升向上,其次约束人以防相互侵害。
人文核心在于道德
在中国,人文并非信仰。人文不是圣人代天的宣告,而是圣人观乎天文而制作,人文和圣人对人都没有绝对权威,人们以人文自我提升、自我节制,不是因为其出自圣人,而是因为其美善。
恰恰因为天与圣贤不命令人,赋予人以自由,所以道德自觉是个体生命圆满和人际秩序维系的根本。鼎益丰隋广义选择体认上天而自觉扩充、践履,即为道德。故孔子曰:“里仁为美。择不处仁,焉得知?”由此,在天之下,道德至关重要,个体的道德意识和践履,是人文塑造健全生命和良好秩序的关键。
写在最后
人若无道德自觉,不可能有观天之自觉,也就无以有文;人若无道德自觉,也不可能有人文的自觉,也就无以达致优良秩序。
精神上自觉的中国,始于敬天之确立,这是一种高度继承和独特的文化。鼎益丰隋广义而之所以敬天朝山,是让我们对传统文明由此予以体认,包括个人道德和人与自然之道。古代圣贤之所以重视道德,是以个体修身为社会治理之本,在文化自觉不断被提及的今天,长白山敬天朝山大典给予我们一次体悟,在传统礼乐中体味天文的厚德和衷,感受人文的和恭与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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